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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么,我们先出门了,那由和勇海,门窗就拜托你们关好了。」
「……好的,慢走。」
勇海这么说时脸色非常黯淡。
昨天晚上她还满正常──不过那也许是她强颜欢笑的结果吧。
校庆是九点开始。
由于开幕前有最后的准备工作要做,我们学生照计画要在七点集合。
「那我们走吧,小游。」
绑马尾戴眼镜的结花制服翻飞著这么说。
结花感觉情绪也有点低落……不过她也许是在紧张吧。
结花对勇海说她也要努力参加学校活动。
但国中时代的结花在学校经历过的精神创伤──绝不算小。
我认为结花会不安也是情有可原。
「结花。」
大概是感受到了结花的紧张……勇海担心地唤了她一声。
结花穿上鞋子,拿著书包,转身面向勇海。
「结花……你真的不要紧吗?」
「真是的……你对我保护过度了啦。」
「我当然会担心,因为国中时的你……」
勇海说到一半,把话吞了回去。
勇海会不安……这种心情我也懂。
因为我昨天听结花说起从前的事情时,也觉得胸口一阵撕裂。
如果又像以前那样,在学校弄得很不愉快,搞得结花的心又受到重挫……
如果结花的笑容再度消失……
就像这样……我们难免在事情还没发生时就担心。
「国中时的绵苗结花已经不在了。」
就像要劈开这种沉重的气氛。
结花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完──笑了。
感染到勇海的不安的我听到这句话才警醒过来。
「当然,我就是我。可是啊,你看我的身体不也长得这么大了吗?我的心也一样……认识各式各样的人,有过各式各样的经验,已经渐渐变了。所以──国中时那个成天在哭的绵苗结花,已经不在了。」
「……结花。」
勇海表情仍然黯淡,结花在她肩上轻轻一拍。
「真是的,我不就说我会努力了吗?所以……勇海,你看著吧,看姊姊也是有长进的!」
「别哭哭啼啼啦,气氛型男。」
「原来你在?」
在这样的时间点,完全无关的那由在勇海背上毫不留情地揍了一拳。
你啊……至少在这种时候应该要用手掌拍吧?为什么用拳头揍啦?
「要抱怨,等看过她正式上场再说。平常都在装型男,也太没有闲情逸致了吧。用你平常那种调调送她出门啦,真的。」
「好啦……小那好粗鲁喔。」
两个妹妹先较劲了一番。
勇海脸上的表情仍然显得不安──注视著结花。
「要是遇到困难,要找游哥帮忙喔,害怕的时候要立刻求救喔。知道了吗,结花?」
「……唉,勇海,你这孩子……」
「好恶。」
于是我和结花两个人一起走出家门。
天空乾乾净净,没有一片云。
好了,为了让校庆顺利──可得重新打起精神了。
◆
「好~~!二年A班,加油!」
校庆的班代表二原同学一大早就状况绝佳。
她一边鼓舞班上同学,一边进行班表确认与咖啡馆供应餐饮的最终确认等工作,尽情地满场奔走。
「嗨,佐方!状况怎么样啊?」
「普通啦。虽然有点紧张。」
「是吗是吗?也好,既然认真到会紧张,那就很好!」
「是在好什么啦……」
「因为佐方你的表情很好啊。你的表情就像国中那时一样自然,做姊姊的当然高兴啦!」
表情自然?
啊啊,听她这么一说……也许是吧。
这次的校庆,我投入了很多情感──感觉也比平常更正常地和班上同学说话。
先想到这里,我直接对二原同学问起不经意浮现的疑问。
「二原同学,我是觉得不太可能,不过……你是预料到会这样才选我和结花当副班代吗?」
上了高中后,二原同学就很常找我。
我们国中的时候明明完全没交集,让我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……想不通这是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