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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江户……平反了?

就这样?

“蒋公公……你……你确定?”江户磕磕巴巴,愕然抬头。

蒋为有些急了,连把圣旨递给江户,“圣上亲笔,千真万确,江大人,您清白了!”

他清白了?

不可能。

张太傅两年前就故去了,此案毫无证据,根本不可能翻案。

难道是陈勘为了让自己留在渝都,而暗地里做了什么?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“奴婢并不知详情,江大人接过旨后可进宫与圣上问知。”蒋为行了礼,将东西放置在前厅木桌。

“柳大人,这是圣上赐您的斗牛服,”蒋为向轮椅上的柳杜衡微微弓了弓身,笑道。

“还有我的?”柳杜衡立刻喜笑颜开,扔了筷子,手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,双手作揖,“谢圣上赐服。”

蒋为走后,柳杜衡立刻伸手拿了斗牛服,展开在身上比划着,手舞足蹈,好像全天下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。

江户默默走至桌前,一脸不解之色。

“这是什么意思?圣上做了什么?”江户自言自语道。

“为何不直接去问他?”柳杜衡挑着眉看向江户。

江户抿了抿唇。

此事来得太过巧合,他前脚刚破了案,后脚就平了冤,若说没有人操控,江户是万万不信的。

“是张卓安之子,张墨。”

殿内,陈勘啜茗了一口茶,慢条斯理道。

张墨是太傅张卓安唯一的儿子,他没有承父愿入朝为官,而是做了个闲散书生,每日吟诗作赋,悠然自得,把张卓安气了个半死,一度后悔给他起了这么个名。后来张墨娶妻生子,孙子倒是争气,先做了国子监司业,后来又任了鸿胪寺寺卿。这才了了张卓安的心愿。

可因着张卓安一事,张家应当极为痛恨江户才是,怎么会愿意帮他说话?

陈勘从桌上翻出一奏章递给江户,江户接过来,此奏章颜色如新,可打开来的墨迹却十分陈旧,像是放了多年。

“张墨从家中张太傅的床底暗格内找到的,里面张卓安亲手写下当年买通证人诬陷于你一事,对于卖官泄题也供认不讳。”

“可有名单?”江户急切问道。

陈勘闭上眼轻摇了头,“有,但也都是些小官而已,近些年来都再没升迁过,已经被革官重罚,打发回家了。”

江户屈指敲着自己的大腿,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
找了多年的证据,就这样轻飘飘地送至自己的眼前,还是由敌人之子亲手送达,江户实在觉得放不下心。

“你也不必担心,”陈勘手扶着脖子,晃了晃脖颈,似乎很难受,“眼下这也是好事,你便可安然地官复原职,留在渝都了。”

江户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头绪,想来张墨是个不近官场,风格高雅的文人,应当也不会做什么手脚。

“朕最近总觉得很累,不知是不是奏折批多了,这皇帝朕也当得不耐烦了。”

陈勘揉着过度操劳的手腕,轻嗤一声,闭上双眼揉了揉眉间。

忽然,陈勘感到脖颈处覆上一片温热,是江户的手。

“别回头。”江户极不自然地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,他不想让陈勘看见自己这幅已然心软的模样。

陈勘还记得九岁那年,正值冬日下雪,自己非要偷偷拉着江户出去打雪仗,结果冰天雪地中狠狠摔了一跤,额头磕得鲜血直流,脚踝肿得老高,倒在地上站不身来,疼得撕心裂肺,哭得鬼叫狼嚎。

那时的江户也堪堪九岁,他愣了一瞬,便立刻跑上前,见陈勘不能起身,便奋力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,一步步费力地迈着脚走向最近的柔仪殿。

陈勘到现在也不知道,那样瘦弱的江户,是怎么在天寒地冻中把自己稳稳背至殿中的,只记得他在路上晕过去,等醒来时,柔仪殿的皇后娘娘告诉他,淳熹帝大怒,江户正在受罚。

丫鬟将窗户推开了个小缝儿,陈勘一眼就看到院内跪着的被冻成小雪人儿一般的江户。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,如同平日那般高傲,可眼中却透着浓浓的焦灼与恐慌。

他那此时本应该在书房内拿着笔写字的小手被冻得红通通的,细细看来,上面还遗留着早已干涸变暗的血渍。

那不是陈勘的血。是江户在即将背不动陈勘时,紧紧攥着双手,指甲抠进了手心流下的血。

陈勘感觉额头的青筋跳了跳,他伸手抚摸着那陪伴自己十五年的伤疤,心中一片触动。

“江户,朕对不起你。”

江户的手顿了顿,随后又轻轻揉着,“圣上已经为臣平反了罪名,臣感激不尽。”

“冬日里,手还会生冻疮吗,膝盖还会痛吗。”

那是江户那年留下的病根。

江户轻声“嗯”了一句,随后又像宽慰陈勘一般补充道,“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
陈勘就此与江户谈起了幼时往事,嬉笑怒叹间,两人又亲近了些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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